小朋友在剪窗花 。 黄晓君 摄
在活动现场,不少家长带着小朋友一起来参加活动 。“每年元宵节社区都举办活动 ,今年我和妈妈一起来的,我做了灯笼,猜了灯谜,还和妈妈一起包了汤圆,特别开心。”家住红星社区 的周楚铠小朋友一边向记者展示自己做 的红灯笼 ,一边开心地说 。
志愿者为小朋友点朱砂痣。 黄晓君 摄社区居民一起猜灯谜 。 黄晓君 摄在花灯制作的现场,有一位特殊 的家长 。马保辰是邕宁区蒲庙派出所 的民警,这次他和同事到红星社区协办“反诈猜灯谜”活动 ,现场宣传反诈知识 。特别 的是 ,他 的儿子和父亲当天也一同来到现场。趁着工作间隙,马保辰坐下陪儿子一起制作灯笼,他说 :“儿子玩得非常开心,很难得有机会让我们祖孙三代人一起感受这样浓厚 的节日氛围。”
两位老人开心地吃着汤圆 ,并竖起大拇指 。 黄晓君 摄活动现场除了全家出动 的家庭组合 ,还有不少高龄老人 的身影,比如74岁的独居老人蔡阿姨 。收到社区邀请后 ,蔡阿姨叫上了两位同龄好友一同来参加活动,三位阿姨坐在一起吃汤圆的画面尤为温馨。
图为活动现场 。 杨巧如 摄为了让社区 的高龄、独居老人能够度过一个温暖的元宵节,社区工作人员和志愿者还来到部分独居老人家中,为他们送上了热腾腾 的汤圆和慰问品 ,同时为老人进行上门义诊,给他们送去节日的关怀和慰问。
父子俩同时举灯笼 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 黄晓君 摄元宵佳节将至 ,红星社区不仅组织了丰富多彩 的庆祝活动,还通过党建结对 、志愿帮扶等形式 ,与结对单位合作开展现场义诊 、反电信诈骗等活动 ,受到民众欢迎 。(完)
东西问·人物丨《呼啸山庄》译者 ,百岁杨苡走了****** 中新社北京1月31日电 题 :《呼啸山庄》译者,百岁杨苡走了 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记者 宋春丹 2023年1月27日晚 ,杨苡去世 ,享年103岁。 杨苡的书房里,挂着自己17岁时的照片。德国作家安娜·西格斯曾写过一部小说《已故少女 的郊游》 ,杨苡常开玩笑地对望着这张照片 的朋友说 ,其实这也 是个“已故少女”。 这位“已故少女” 、本名杨静如的《呼啸山庄》译者 ,已经走了 。 在生命最后一年里 ,她每天仍在看报看新闻看电影,听喜欢 的老歌。她喜欢听一首美国乡村歌曲《你 是我 的阳光》 ,每次她念出歌名 ,都能从中感受到一种自信 的生命力 。 翡翠年华 杨苡最喜欢讲述童年和少女时代 的故事,一度想将这段生平写成回忆录,命名为“翡翠年华” 。 1919年 ,她出生于天津一个大家族 ,父亲杨毓璋是中国银行行长,家有两位夫人、一位姨太太。虽然女儿出生两个月他就病逝了 ,但留下了可观遗产。 杨苡从小就很黏哥哥杨宪益,最爱跟在后面去逛书店。哥哥出去都是前呼后拥,看中了什么吱个声,佣人就上去付钱,大包小包拎着 。杨苡每逢想要书、玩具或别的什么 ,就在后面拉拉他的衣服。杨宪益对这个小5岁的胞妹特别好,总 是有求必应 ,对佣人吩咐一句“要这个” ,就全解决了。 杨苡15岁时 ,杨宪益给她看了刚问世的《家》。她觉得巴金写的《家》和自己家很像,祖父都在四川做过官,都有老姨太。也是在杨宪益的建议下,1938年,她南下昆明求学 ,进了西南联合大学。 她前一年从天津中西女中毕业后保送南开大学中文系,因此进西南联大算是“复校生” 。沈从文说中文系那些线装书会把她“捆住” ,她听从建议进了外文系 。 在巴金介绍下,杨苡在天津时认识了在南开中学教英文 的李尧林。杨苡曾与他相约昆明见 ,但在巴金 的大哥自杀后担负着养家重任的他最终没有出现。 杨苡参加了穆旦 、林蒲等人组织 的高原文学社 ,在一次活动上,“穿一件黑底小花 的旗袍,外罩红色毛衣 ,美极了”的她吸引了学长 、年轻诗人赵瑞蕻 的追求 。1940年,两人结婚 。 1941年 ,22岁的杨苡和丈夫赵瑞蕻在西南联大 。受访者 、杨苡女儿赵蘅供图她给李尧林写了一封信 ,说“你让我结婚,我听你 的” ,此后两人很长时间没再通信。后来他回信说 :“我只希望有一天我们又能安安静静地在一起听我们共同喜爱 的唱片 ,我这一生也就心满意足了 。” 1945年 ,李尧林病逝 。这让杨苡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心被撕裂 的感觉。多年后 ,她在《梦李林》(李尧林笔名李林)中写道 :“好像曾有个人走进我 的心里 ,点亮一盏灯,但没多久,又把它吹熄 ,掉头走开了 !” “只有这个本事来表示我们并不屈从” 20世纪50年代初,生活曾 是安定而美好的。南京大学迁到鼓楼一带后 ,买下了附近一些房子分给教职员。赵瑞蕻分到了一座两层小洋楼的一层。 1953年 ,高教部派赵瑞蕻去东德莱比锡 的卡尔·马克思大学任访问教授 ,教中国文学 。得知孩子不能带去,杨苡就留了下来。 那几年杨苡不上班 ,在家里译书,履历表中填的职业 是“自由翻译工作者”。就在这里 ,她完成了经典译作《呼啸山庄》。 她在中学时代就看过《呼啸山庄》改编的美国原版电影《魂归离恨天》 ,1943年在中央大学外文系借读时在图书馆读到了原作 。此前 ,梁实秋曾翻译过这部作品 ,定名为《咆哮山庄》。梁实秋英文水平超一流,但杨苡总觉得译名不妥 。一个风雨交加 的夜晚,一阵疾风呼啸而过,雨点打在玻璃窗上,宛若凯瑟琳 的哭泣。灵感突然从天而降,她兴奋地写下“呼啸山庄”四个大字 。 1955年6月 ,《呼啸山庄》由巴金 的平明出版社出版,极受欢迎,但不久受到了批判。“文革”期间 ,因《呼啸山庄》和儿童文学作品《成问题 的故事》《电影院的故事》被批,以及受哥哥杨宪益被捕入狱 的牵连,杨苡一次次挨批斗。《呼啸山庄》也销声匿迹了 。 1969年夏 的一天,红卫兵提审她时要她交代和巴金的关系,因她不合作,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 。但她没有流泪 。她说,我们都学会了绝不轻易流泪 ,因为只有这个本事,以此来表示我们并不屈从。 杨苡和巴金 的通信始于1935年 ,彼时她手上一共存有23封巴金 的信,后不得不交出。1972年 ,杨宪益出狱后,杨苡也被“解放”。这些信随之发还 ,一封未少 。 杨苡继续在南京师范学院当教员。1980年,杨苡辞职 。很多人劝她等定了职称再退休 ,她毫无留恋,痛快走人 ,以打过七五折的每月90余元工资退休。也因此 ,她一直没有职称。有人称她“教授”时 ,她一定要指正 :“我不 是教授,我 是教员 。” “世界上最富有 的人” 杨苡一直记得 ,80年代初和中叶,是一长段美好 的令人振奋 的新时期 。 1980年 ,她 的代表译作《呼啸山庄》重回人们的视野 ,受到读者极其热烈 的追捧 。 《译林》杂志创始人李景端一手促成了《呼啸山庄》的再版。他告诉记者 ,改革开放后他所在 的江苏人民出版社开始少量翻译出版西方国家当代文学作品,急需一部外国名著译作打响第一炮。但找人现译时间太紧,杨苡的西南联大同学、安徽大学教授巫宁坤向李景端推荐了《呼啸山庄》 。李景端向社领导汇报后 ,社领导几乎没有犹豫 ,很快拍板 。 第一版印刷1万册,很快销售一空 。后来 ,《呼啸山庄》转由《译林》杂志发展而来 的译林出版社出版,至今仍 是该社 的长销品种 。 1980年版《呼啸山庄》 。1987年5月,《雪泥集——巴金书简》由三联书店出版 ,收录了巴金致杨苡的书信 ,包括发还给她的23封信,以及后来 的通信 ,长短不一,共存60封。得知她手上有这么多与巴金 的通信 ,她同学羡慕地说她 是“世界上最富有 的人”。 “生命始于80岁” 晚年 ,杨苡喜欢在深夜看着透过窗帘流泻进来 的月光回忆故旧。 白天,她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,就喜欢在家给老友写信 。她会花大量 的精力去整理这些信件和旧照片 ,这是她最珍视 的物件 。她爱写信,还好写长信,常常落笔七八页纸 。与之通信者不计其数 ,有老朋友过世 ,她会将对方的通信寄给其子女 。 她保持着早年教会学校的规矩礼数,有访客来要请对方用下午茶,送客要送出门外 ,穿衣要分场合,听音乐会 、出去吃饭前都要洗脸描眉。 平日聊天,杨苡无论讲到什么都要引到哥哥杨宪益身上,觉得他无所不晓 。2007年,92岁的杨宪益得了淋巴癌 ,却能配合医生做35次放疗 。放疗后 ,他回到家 ,又能自由自在地吞云吐雾 、在沙发上堕入他“从不公开 的遐想”中了 ,还玩起了丢了很久 的打油诗 。 杨苡自豪地说,杨家人都不容易被什么疾病吓得魂不附体 ,都能做到“猝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” 。或许正因为此 ,杨家有惊人 的长寿基因 。母亲享年96岁,杨宪益活到94岁 ,姐姐杨敏如活到102岁。 百岁杨苡。受访者 、杨苡女儿赵蘅供图近几年,杨苡每年都说 :“我有预感,今年过不去了,更要抓紧了 。” 她一直在为离世做着各种准备,与沈从文 、巴金 的通信已经捐给了博物馆,与邵燕祥的通信已经托人还给本人,大量 的藏书要想好怎么送掉,房子最好也能捐出去 。她不想留任何遗产 。 她常自嘲地引用自己曾翻译过 的一篇短文 :“老朋友,请努力活到80岁吧,这是生命中最好的时刻。人们可以包容您的一切一切。您要是还有疑问 ,我就告诉您:生命始于80岁。” 1999年丈夫赵瑞蕻去世,那年,她正好80岁。她对家具、书籍和随处可见 的娃娃总是突然有新主意,经常指挥保姆重新摆放一番。照片也在不断变换位置 ,但不论如何摆放,巴金和杨宪益的照片总是放在最突出的位置 。 2022年9月12日是杨苡103岁生日 。这一年 ,《杨宪益杨苡兄妹译诗》《杨苡口述自传:一百年,许多人 ,许多事》上集(杨苡口述 、余斌撰写)和《天真与经验之歌》相继出版 。她还有很多工作计划 ,要出版自传下集、诗集 、散文集 ,整理手稿信件。9月26日 ,在公证处协助下 ,她正式办好了私房捐赠 的法律手续 ,完成了挂心已久的一件要事 。 她从不避讳死亡 的话题 ,也从不失去盼望 。她最喜欢引用《基督山恩仇记》里 的结尾:“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当中:等候与盼望 。”(完)
|